商务部、中宣部、外交部、财政部、文化部、海关总署、税务总局、广电总局、新闻出版总署、国务院新闻办公告2012年第3号
商务部 中宣部 外交部等
商务部、中宣部、外交部、财政部、文化部、海关总署、税务总局、广电总局、新闻出版总署、国务院新闻办公告2012年第3号
公告2012年第3号
为支持我国文化产品和服务出口，商务部、中宣部、外交部、财政部、文化部、海关总署、税务总局、广电总局、新闻出版总署、国务院新闻办共同修订了《文化产品和服务出口指导目录》，现予公布。《文化产品和服务出口指导目录》（商务部、外交部、文化部、广电总局、新闻出版总署、国务院新闻办2007年第27号公告）同时废止。
商务部
中宣部
外交部
财政部
文化部
海关总署
税务总局
广电总局
新闻出版总署
国务院新闻办
二〇一二年二月一日
文化产品和服务出口指导目录
为增强中华文化的国际影响力，鼓励和支持文化企业积极开拓国际文化市场，提高文化企业国际竞争力，推动我国文化产品和服务出口快速发展，商务部会同中宣部、外交部、财政部、文化部、海关总署、税务总局、广电总局、新闻出版总署、国务院新闻办等部门，共同制定《文化产品和服务出口指导目录》，并负责解释和调整。
各部门将在列入本目录的项目中认定一批有利于弘扬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有利于维护国家统一和民族团结、有利于发展中国同世界各国人民友谊、具有比较优势和鲜明民族特色的国家文化出口重点项目；在符合本目录要求的企业中认定一批具备较强国际市场竞争力、守法经营、信誉良好的国家文化出口重点企业。各部门、各地区依据有关规定在市场开拓、技术创新、海关通关等方面创造条件予以支持。
一、新闻出版类
01. 期刊数据库服务
重点企业标准：
1．年出口额50万美元以上；
2．具有国际市场开发和营销潜力。
02. 电子书出口
重点企业标准：
1．年出口额50万美元以上；
2．产品体现中华文化特色，具有国际市场开发潜力。
说明：
电子书出口是指数字出版物的境外销售，出口企业需经国务院出版行政管理部门批准，具有电子书出版、复制、发行资质或具有互联网出版资质。
03. 传统出版物境外发行
重点企业标准：
1．出版单位境外发行年营业额10万美元以上，发行单位、进出口企业境外发行年营业额50万美元以上；
2．具有国际市场开发和营销能力，产品体现中华文化特色。
说明：
传统出版物包括图书、报纸、期刊、音像制品以及中华文化内容的电子出版物（数码光盘）等。
04. 出版单位版权输出
重点企业标准：
1．年出口额3万美元以上或版权输出种类达到30种；
2．产品体现中华文化特色，具有国际市场开发潜力。
说明：
版权输出包括出版单位出版的图书、报纸（含刊登的文章、图片）、期刊（含刊登的文章、图片）、音像制品、电子出版物、数字出版物等通过向境外出版单位授权在境外出版（刊登）。
05. 出版单位合作出版
重点企业标准：
1．年出口额2万美元以上；
2．产品体现中华文化特色，具有国际市场开发潜力。
说明：
合作出版是指中方与境外出版机构共同投资、共同策划、共同分享收益并承担风险的出版业务；由中方出资策划、与境外出版机构联合出版，并由外方负责在境外开拓市场；外方出资策划、中方提供内容，体现中华文化特色并面向国际市场的重大出版项目。合作出版产品包括图书、报纸（含版面、专栏）、期刊（含版面、专栏）、音像制品、电子出版物、数字出版物等。
06. 版权输出代理服务
重点企业标准：
1．年出口额10万美元以上；
2．产品体现中华文化特色，具有国际市场开发潜力。
说明：
版权输出代理服务包括版权代理机构、民营企业向境外出版单位授权出版中国作者的作品。
07. 新闻出版产品营销服务
重点企业标准：
1.年出口额10万美元以上；
2.服务具备较高专业化水平，具有持续创新和国际营销能力。
说明：
新闻出版产品营销服务包括为境外客户提供新闻出版产品采购服务；外向型新闻出版产品选题策划服务；出版物衍生产品设计、制作、营销服务等。
08. 印刷服务
重点企业标准：
1．年服务出口额100万美元以上；
2．独立设计能力较强，印刷技术水平居世界前列；
3．有成熟的国际合作渠道；
4．印刷内容反映中华文化。
说明：
印刷服务包括印前的各种外包性的服务，如包装品设计、排版等。
二、广播影视类
09. 电影
重点企业标准：
1．年出口金额50万美元以上；
2．具有良好发展潜质，在提升电影文化产品的生产、发行、播映和后产品开发能力等方面成绩突出；
3．积极与国外广播影视机构合作，拥有较为成熟的境外销售网络，境外宣传和推广活动效果突出。
说明：
电影产品出口包括电影完成片、宣传片、素材及其版权的出口。
10. 电视
重点企业标准：
1．年出口金额50万美元以上；
2．具有良好发展潜质，在提升电视文化产品的生产、发行、播映和后产品开发能力等方面成绩突出；
3．积极与国外广播影视机构合作，拥有较为成熟的境外销售网络，境外宣传和推广活动效果突出。
说明：
电视产品出口包括电视完成片、宣传片、素材及其版权的出口。
11. 中外合作制作电影、电视节目服务
重点企业标准：
1．年出口额10万美元以上；
2．积极与国外影视制作机构合作，针对国际市场开发的有良好市场潜力的影视文化产品和服务；
3．进入国际主流销售渠道，境外宣传和推广活动效果突出；
4．拥有自主知识产权或与外方共享知识产权的原创产品，弘扬我国优秀传统文化，对加深世界各国对中国的了解具有积极意义。
说明：
中外合作制作电影、电视节目服务包括：
1．中外合作制作电影是指依法取得《摄制电影许可证》或《摄制电影片许可证（单片）》的境内电影制片者与境外电影制片者在中国境内外联合摄制、协作摄制、委托摄制的电影；
2．中外合作制作电视剧是指境内依法取得资质的广播电视节目制作机构与外国法人及自然人合作制作电视剧（含电视动画片、纪录片）的活动；
3．其他中外合作制作电影电视节目服务是指与电影电视业务相关的演出、制作、采编、传输、销售等服务；
4．含上述电影、电视产品版权的输出。
12. 广播电视节目境外落地的集成、播出服务
重点企业标准：
1．年出口额50万美元以上；
2．已实施具有国际影响力的成功案例，在业内具有较高知名度；
3．对树立我良好国际形象具有积极作用。
13. 广播影视对外工程承包服务
重点企业标准：
1．年出口额50万美元以上；
2．具有对外承包工程资格，已实施具有国际影响力的成功案例，在业内具有较高知名度；
3．对树立我良好国际形象具有积极作用。
14. 广播影视对外设计、咨询、勘察、监理服务
重点企业标准：
1．年出口额50万美元以上；
2．具有对外承包工程资格，已实施具有国际影响力的成功案例，在业内具有较高知名度；
3．对树立我良好国际形象具有积极作用。
三、文化艺术类
15. 演艺及相关服务
重点企业标准：
1．年出口额在10万美元以上；
2．具有一定国际市场开发和营销能力；
3．体现中华文化特色，拥有自主知识产权，具有较高的艺术水平和国际市场开发前景。
说明：
演艺服务类包括文艺创作和表演、文艺演出经纪等。
16. 商业艺术展览
重点企业标准：
1．年出口额在10万美元以上；
2．拥有1个（含）以上展览品牌的境外经营代理权；
3．展览体现中国主流艺术价值，具有较高的艺术水平和国际市场开发前景。
说明：
商业艺术展览是指在境外专门从事某种文化艺术的展览展示和节庆活动，并获取服务费用或门票收入的商业活动，具体展览和节庆服务内容包括传统艺术、现代艺术、民俗艺术等。
17. 艺术品创作及相关服务
重点企业标准
1．境外市场规模在业界位于前列，国际化程度较高；
2．拥有自主知识产权；
3．产品代表中华文化，具有原创性和较高艺术水平。
说明：
艺术品是指原创的绘画作品、书法纂刻作品、雕塑雕刻作品、艺术摄影作品、装置艺术作品及有上述作品授权的有限复制品，文物有限仿复品，利用传统技艺手工制作的装饰性物品等。艺术品创作和相关服务指上述产品的设计创作、经营销售、艺术授权、经纪代理、修复管理、评估担保、拍卖鉴定等。
18. 工艺美术品创意设计及相关服务
重点企业标准：
1．境外市场规模在业界位于前列，国际化程度较高；
2．拥有自主知识产权和自有品牌，工艺不存在知识产权问题；
3．产品体现中华文化特色，具有较高艺术水平；
4．保持较高的研发设计、品牌建设投入，具有持续创新和国际营销能力；
5．重点支持类别：具有显著民族特色的工艺品，或属于经过认定的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
说明：
工艺美术通常是指美化生活用品和生活环境的造型艺术，突出特点是物质生产与文化内涵相结合，以实用物品或装饰用品为载体，同时具有审美性和艺术性，体现文化价值，包括设计创作、生产营销、品牌授权、经纪代理等。
19. 文化休闲娱乐服务出口
重点企业标准：
1．年出口金额在50万美元以上；
2．经营活动具有民族特色，健康向上，科技含量高。
说明：
文化休闲娱乐服务出口包括大型文化主题公园建设、大型商业文化活动经营。
四、综合服务类
20. 游戏
重点企业标准：
1．年出口额在50万美元以上，或版权输出金额10万美元以上，或游戏衍生产品出口金额100万美元以上；
2．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原创游戏形象和内容，或核心技术；
3．内容主题积极、健康，体现中华文化特色，具有国际市场开发潜力。
说明：
游戏包括网络游戏（含通过互联网、移动通信网、有线电视网等信息网络提供的游戏产品和服务）、电子游戏机游戏、家用视频游戏、桌面游戏以及依托新兴技术传播的游戏新种类等游戏产品及其衍生品。
21. 动漫
重点企业标准：
1．年出口金额在50万美元以上，或版权输出金额10万美元以上，或动漫衍生产品出口金额100万美元以上；
2．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原创动漫形象或核心技术；
3．内容主题积极、健康，体现中华文化特色，具备国际市场开发潜力。
说明：
动漫产品是指以创意为核心，以动画、漫画为表现形式，包含动漫图书、报刊、电影、电视、音像制品、舞台剧、软件和基于现代信息技术传播手段的动漫新品种等动漫产品及其衍生品。
22. 境外文化机构的新设、并购和合作
重点企业标准：
1．在境外通过新设、收购、合作等方式，成功在境外投资设立分支机构，并经营良好；
2.境外分支机构年营业额50万美元以上；
3.对树立我良好国际形象具有积极作用；
4.财务状况优良，信誉良好。
说明：
境外文化机构的新设、并购和合作指企业依法通过新设、收购、合作等方式投资境外文化领域，包括投资出版社、报刊社以及出版、印刷、发行服务机构，广播电视网、影视节目制作或销售机构、电视节目演播室、电影院线，剧场、演艺经纪公司、艺术品经营机构以及建设境外文化产业园区等行为。
23. 网络文化服务
重点企业标准：
1．年出口金额50万美元以上；
2．以国际传播和产品与服务出口为导向，产品拥有自主知识产权，有一定的品牌效应和国际影响力；
3．主题积极、健康，体现中华文化特色，具有国际市场开发潜力。
说明：
网络文化服务包括网络新闻、网络音乐、网络文学、网络艺术品、网络视频等网络内容产品的创意、制作、传输、技术研发、生产经营、传输及营销推广等，以及网络文化传播服务的开发与建设，包括技术研发平台，专业文化网站，及其他新兴传播服务形式等。
24. 专业文化产品的设计、调试等相关服务
重点企业标准：
1．境外市场规模在业界位于前列，国际化程度较高；
2．拥有自主知识产权和自主品牌；
3．具备较高的文化附加值和科技含量，保持较高的研发设计投入，具有持续创新和国际营销能力；
4．服务具备较高专业化水平，在业内有较强影响力，处于行业领先地位。
说明：
专业文化产品和设备包括乐器、舞台灯光音响等演艺设备、印刷设备、专业影视器材等为开展文化活动所必须的文化用品和设备。
25. 文化产品数字制作及相关服务
重点企业标准：
1．年出口金额50万美元以上；
2．核心技术拥有自主知识产权，服务具备较高专业化水平；
3．主题积极、健康，体现中华文化特色，具有国际市场开发潜力。
说明：
文化产品数字制作与相关服务类指采用数字技术制作对舞台剧目、音乐、美术、文物、非物质文化遗产、文献资源等文化内容以及各种出版物进行数字化转化和开发，为各种显示终端提供内容，以及采用数字技术传播、经营文化产品。
26. 创意设计服务
重点企业标准：
1．创意设计服务年出口额50万美元以上；
2．拥有自主知识产权，体现较高的文化附加值；
3．保持较高的研发设计、品牌建设投入，具有持续创新和国际营销能力。
说明：
创意设计服务主要包括广告设计、平面设计、工业设计、视觉设计等，特别是能够增加产品附加值的文化创意设计。
27. 节目模式出口
重点企业标准：
1．单个项目年出口金额10万美元以上；
2．具有原创性，体现中华文化特色；
3．拥有较为成熟的创意研发团队和国际销售网络。
说明：
节目模式指节目概念、创意、制作指导蓝本等。
28. 文化产品的对外翻译制作服务
重点企业标准：
1．年出口额10万美元以上；
2．具有良好的译制资质，从事中华文化产品的外语译制出版工作；
3．使用外语发行到境外，或在境外进行本土化发行和传播。
29. 文化相关会展服务
重点企业标准：
1．展会直接收入以外汇结算部分每届在50万美元以上；
2．每年至少举办2个以上专业性文化展会，或1个以上综合性文化展会；
3．所举办的展览有固定举办的届次，在业内有一定的规模和知名度。
说明：
文化相关会展是指通过举办各类会议、展览、展销、推介、比赛等活动及提供相关配套服务，推动文化投资交易与交流发展，直接或间接地创造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
股东有话想说，建议权、质询权更加重要！
作者：曲峰，大成律师事务所律师，上海通商研究所法律专家，qufeng2008@126.com
关键字：股东话语权，建议权、质询权，表决权，公众股东诉讼权利
刊载于：中国管理传播网，链接：http://manage.org.cn/Article/ShowArticle.asp?ArticleID=16181
时下，股东有话想说，打破了市场中默默无语的沉寂局面。政策方面虽然赋予了股东通过表决进行说话的方式，但是对于小股东其它话语权的行使，在方式上仍然有些狭窄。比如，股东建议权、质询权的行使方式，就触及到了维权路上的处女地。下面的这个案例，让作为律师的笔者有些不知所措。
案情介绍：
2005年7月11日，上海通商投资研究所朱长春先生、陈浩先生，以流通股股东身份向上海茉织华股份有限公司（600555）发送了一份《股东专函》。二人凭借经济学常识和经验研究发现，茉织华公司的经营、管理上存在瑕疵，治理结构亦有一定缺陷。管理层极有可能在实施经营、重大决策、关联交易等行为过程中，影响或损害到股东净资产权益和二级市场市值权益，且其中部分决策行为（如委托理财行为、资产出售行为等）已经损害了股东利益。7月20日，朱、陈二人与茉织华公司董秘许鸣放先生进行了交流，并提出了公司治理的科学性建议及对潜在威胁公众股东利益的行为进行纠正的有效方法，希望能够得到公司重视并尽快得到答复。两日后许先生回复，其以正在接受证监会调查、不便答复为由而拒绝。
无奈之余，建议和质询均被漠视的朱、陈二人，想到了拿起法律武器维护权益，遂找到笔者。笔者接受该案并分析后认为，此类案例虽少、但法律对此仍有明确规定。股东行使建议权、质询权明明有法可依，赫然遭到上市公司及董事会的“白眼”，维权心潮毅然。作为该案的“操盘手”义无反顾的建议，唯有维权志士操戈抗击，才是柳暗花明的权宜之计，以求宽慰和树立典范！随后，2005年8月5日笔者作为代理律师一纸诉状将茉织华公司及其董事会告上了法庭。
2005年8月15日，笔者收到了来自上海市静安区人民法院的《通知单》，而其中结果，实在让笔者有些匪夷所思！《通知单》中称：“有关民事诉状已收悉。有关朱、陈二位当事人请求茉织华公司履行对于股东建议和质询意见的答复义务；停止对于建议、质询权利的侵害；并要求董事会履行提案听取建议和质询及公开赔礼道歉等。根据有关法律规定，该请求不属于法院的管辖范围，特此告知，并退还诉讼状。”为此，诉讼维权再一次遭到拒绝。
“话语权”学说本身属于社会学中的理论，而从法律上解释 “股东话语权”，应当包括股东建议权、质询权和表决权等三个层面。但是，表决权似乎成为了证券市场中关注的焦点，立法相对较多。对于股东建议权、质询权，在行使范围、方式、以及侵权救济、诉讼权利等规定上，存在立法不足之处，不得不说有些泛泛。早在1993年《公司法》颁布当初，便借鉴了国外先进经验，现行的《公司法》第110条规定，股份公司股东有权查阅公司章程、股东大会会议记录和财务会计报告，对公司经营提出建议或者质询。可见，虽然将股东建议权、质询权与查阅权共置于同一法条，但立法本意就赋予了“股东话语权”。同时，随着证券市场发展，证券类法规和证监会规章等也能捕捉到有关股东建议权和质询权相关之规定。但是现今，部分学者研究此类理论，则产生了两种分歧意见。
一种法律学说认为，股东建议权、质询权（甚至包括提案权）的行使，应当属于表决权延伸的范畴之内，三者相辅相成；行使方式也只能透过表决权在股东大会上提及，建议和质询内容不能超过会议议题的范围、且限于经营上的问题；另外，认为这两项权利会有滥用之嫌，不能随便赋予因无法行使而提请司法救济的诉讼权利，否则会带来证券市场的不稳定。
另一种法律学说认为，股东建议权、质询权应当独立于表决权，属于并列关系的股东权利范畴；在行使方式上股东可以随时行使该权利，而不论股东大会（包括临时会议）在开会或闭会期间。对于建议和质询的内容并不限于会议议题内容，包括经营、管理等多个层面。另外，对于诉讼权利应当与法定权利相对应，为了主张权利被侵害或不能行使，而请求司法机关调整争端和划清民事责任是完全必要的，也有利于证券市场的健康发展。
笔者则赞同第二种观点。首先，三权受到的对待并不公平。现实中，流通股股东的维权意识不强、参与股东大会的热情不高，是非常实际的问题。广大中小股东并没有真正成为证券市场的主人。法律赋予建议权、质询权是在12年前，当初的立法并没有考虑到中小股东的参与热情问题，但立法本意就是把这两项权利独立于表决权。1997年颁布的《上市公司章程指引》第三十五条中的第（四）项规定：股东有权对公司的经营行为进行监督，提出建议或者质询。均可见建议权、质询权的特殊意义和功效。同时，按照中国公司治理中的委托代理理论，对于董事会等代理人成员的勤勉尽责义务，股东进行建议和质询也是符合这个学理的。2002颁布的《上市公司治理准则》第一条规定：“上市公司应当建立能够确保股东充分行使权利的公司治理结构。”如果说市场初期，是因为股东未建立此类意识尚可理解，那么现今，则只能说强化表决权不足以建立健全股东行使其他权利（包括建议权、质询权在内）的治理结构。
其次，对于建议和质询在范围和方式上都应当适用广义的理论。我国规定了有关会议议题事先明确的制度。所以在表决权问题上，表决事项内容是狭义的。若建议和质询局限于会议议题的话，即便在大会上当场建议和质询，并不影响会议议题的召开和表决，更扭转不了高比例赞成票数的决议结果。另外，除了把建议和质询内容界定为狭义以外，如果再限定于股东大会召开之时，则把行使方式也界定为狭义理论。1997年颁布的《上市公司章程指引》第七十三条规定：除涉及公司商业秘密不能在股东大会上公开外，董事会和监事会应当对股东的质询和建议做出答复或说明。按照这样的立法，当场的答复和说明虽然有机会提升否决率，但是根本改变不了会议召开和决议的结果。甚至，上市公司作为答复者可以“非会议议题”为由，拒绝当场答复和说明。可见，内容上和方式上的局限性，不仅无法体现建议权的进言献策功效，也无法体现针对非会议议题质询的目的，更无法体现行使质询权带来的监督、制衡作用。
再者，建议权和质询权是否存在滥用的问题，立法上的不足，也要承担相应的责任。然而，但凡建议者、质询者一律视作“闹事者”，则确实有些宽泛。所以，有志于上市公司建设的智者行使建议权、质询权遭到漠视，法院再不予保护，则这两项法定权利岂不是形同虚设！另外，从法理上看，诉权更是法律赋予的一项基本权利。只要是符合诉讼条件，就是合法权利的行使，不存在滥用诉讼权利的问题。法院也不能以该类矛盾可以通过非诉讼的途径（如信访）解决为由，或者以具有公众特性为由，禁止或不予受理此类诉讼。在法制建设和证券市场建设进程中，股东维权诉讼多数还是有相当的社会效应的，对法治和权利的实现有着助推作用。
诚然，股东话语权作为一项法定权利而具有受保护之重要意义，但相关案例却凤毛麟角。甚者司法实践中，因上市公司的公众特性，维权者总是遭到“特殊对待”！几年前的证券市场民事赔偿案件，引起了法学界的争论。如果说中小股东维权只有经过这样的洗礼才能换来诉讼救济权利的话，那么在证券市场日益成熟、维权意识日益增强的今天，这也是证券市场进步的一种表现。面对维权智者们的坚持不懈，只有赋予小股东的诉讼权利实现制衡和司法救济，才能使得建议权、质询权从虚拟权利转变为现实权利，真正实现保护公众股东权益和发挥他们的积极参与热情。
（作者曲峰，北京市大成律师事务所上海分所，电话：021-54071999*222/54071975直线，电子邮件：qufeng2008@126.com）